周源还在愣神，竹青便开始自顾自的说起往事。

“以前的修真界，有一个隐世宗门，名曰天命门。”

“如其名，这个宗门是以卜卦乾坤着名。外界甚至传言，天命门的宗主，可以直接与天道沟通。”

“确实天命门算出的结果，皆一一验证，但是他们宗门的人，每次卜卦前，都会说一句，天命难违。”

“只能告知结果，无论使出何种手段，这结果永远无法改变。”

“即便是这样，天命门的卦，还是万金难求。”

“变故就生在天命门大弟子手里，他育有一子，可卦面却显示他一生无子无女。所以这个孩子，从一开始，就不应该存在。”

“天命门大弟子有些疯魔，认定了就要养活这个孩子，费尽心机。”

“孩子长到六岁，一直闭门不出，几乎是被大弟子捧在手心里生长，所有关于孩子的事，都要经过他手。”

“可这孩子最后以一种很可笑的方式离去。”

竹老止住话头，转脸看向周源：“你知道因为什么吗？”

周源沉思：“是生病了吗？”

竹老摇摇头：“喝水呛死的。”

“那孩子死后，天命门大弟子彻底疯了，老宗主也因为干预世事，飞升雷劫未挺过去，直接陨落。”

“天命门也彻底落寞，从此不再接卦，不再招收新的弟子，等宗门的所有人阳寿耗尽，天山门彻底消失。”

虽然竹老对于天命门的形容不多，但周源还是能想象得到，一个受众人追捧的宗门，因为干预一个孩子的存亡彻底消失。

“一切都是命……”周源喃喃道。

竹青点头：“修为越高，你就越能感知到，这世间万物，不过是天道的玩具罢了，顺它心意者生，逆它心意则亡。”

这话说的，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：“难道就这么任由摆布？”

“那又如何？蝼蚁在人类眼里，不也是想让它生它就生，想让它死它便活不了。”

“蝼蚁活着，也有它的乐趣。人若是死了，那连反抗的机会都没了。”

竹青将自己筒内的酒一饮而尽，起身离开。

留下周源在原地沉思。

“系统，你代表的，真的是天道吗？”

系统没有给出答案，不过周源也不在意，它若真代表的是天道，也不会告知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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